鬼故事小说短篇(睡前惊悚小故事短篇)
原创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1篇
我叫张大胆,是个农村人。三年前来城里打工,现在在工地上搬砖。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勉强可以糊口。(可能很多人听到我的名字会觉得好笑,不过也没事儿,我们农村人不计较这些。)
三年时间不算长,土豪没认识几个,但却认识了几个驴友。学会去网吧上网。当然,都是驴友掏钱。去KTV喝酒。当然,点的都是些便宜货。甚至去夜总会约个炮。当然,我毕竟也二十好几了,用城里话讲是血气方刚,旺盛得不得了啊!这不,几个驴友就过来找我了。
“蛋哥,我几天没去了,都想那个婆娘了。”说话是大牛,人如其名,挺壮的。父母双亡,有个兄弟,比我小几岁。
“是啊!大蛋哥,我最近也憋不住了……”这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四眼就是二牛了。
我时常在想,这俩兄弟一个壮的像牛,一个却瘦的跟琵琶骨似的。莫非不是亲兄弟?还是母亲出轨了?不过不重要了,人家母亲都入土了。
“嘿,瞧你俩这熊样,一天不搞,没完没了。”补刀的是麻子,同样人如其名。一脸的麻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没有找到老婆。估计跟他满脸麻子有关吧!哪个女人不怕晚上见他跟见了鬼一样。
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是他不说话,是他的台词真的很少。就叫他“独孤男”吧。
至于,他们为什么叫我大蛋而不是大胆。我想也应该人如其名吧!毕竟我下面的小弟弟真不是一半人能比的。试问哪个女人没有在我身下喊得死去活来。
“嘿嘿。走,搞起……”邪恶一笑,哥几个搭着肩就朝夜总会走去。
王朝夜总会对我们几个打工仔来说,不大不小刚刚好。一晚上也就几百来块钱吧!都是老熟人了,便宜是应该的。
和往常一样哥几个被美女带到各自的房间了。
“嘿嘿,来吧,来拔,来拔……”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只知道整个房间春意盎然,哼哼呀呓的声音不时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要来了。的确是要来了。
门被用力的推开。
“大,大蛋哥不好了,麻子被人揍了……”“独孤男”终于说话了。
我顿时给吓尿了,尼玛,还以为警察来了。日了狗的心都有了。
提起裤子就和“独孤男”跑了出来。心想,敢打我驴友,我他妈不揍死你。刚一来到大厅就傻眼了,四五个穿黑衣的正毫不客气地招呼着麻子,旁边还站着七八个。尼玛,咋办?
眼看麻子被打的满地滚。心中一恨,操起啤酒瓶就砸倒一个。旁边看戏的几个上来就把我干翻了。见我被打,赶来的几个驴友瞬间加入战斗,操起板凳,啤酒瓶,皮鞋就过来救我了。
不知哪个二货大叫一声“警察来了”。揍我们的人撒腿就跑,哥几个也互相搀扶着跑了。真是感谢那个二货兄了。
跑了不知多久,见没人追来。一屁股就坐在一个石墩上。可能是太累了吧!几个驴友也坐在地上休息着。
“尼玛,到底咋回事?”四眼二牛一脸憋屈样。
“我只不过撞到一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道歉,他们就上来把我往死里揍……”麻子用手揉着脸,一肚子气。
“唉……城里人都这样。咱不和他们计较。”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肚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哪啊?”
“是啊,只顾着跑了……”
“大,大蛋哥,你坐到人家墓碑上了……”一听二牛说完,我立刻就蹦了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我们农村人可是很忌讳这些的。我连忙道歉,一脸苦瓜色。
正当我道歉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毛骨悚然的。正想回头看,带着森然寒气的诡异笑声传入我的耳朵。
“大蛋哥,你没事吧?”见我满头大汗的,大牛疑惑的问道。
“定是害怕了吧?哈哈……”麻子不愧是补刀王。引的大伙哈哈大笑。
我也嘿嘿两声,或许刚才那是错觉吧!
跟着驴友回到工地的住宿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开始数羊。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划破寂静的女人笑声顿时把我惊醒。我的心里炸开了花,翻起了千层浪。
捂上被子,双手合十,祈祷这早点过去。
直到第二天我都没能睡着。
“咦?大蛋哥,怎么顶个熊猫眼?没睡着?”问话的是麻子,此时的他不仅满脸麻子,还鼻青脸肿的。
“咋,咋可能?我这是伤,是伤,懂不懂?”我可能告诉你,我害怕得一晚上没睡着么?
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一直听见那个让我汗毛竖起的女人的笑声。不过还好,晚上也是能睡着的,那都是后半夜的事了。
今天晚上我又听见了。
“呵呵,呵呵……”
赶忙紧闭双眼,直到昏昏睡去。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看不见面貌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一直站着在我们屋子的外面。似乎正盯着屋子里看。
之后的每天都是这样,前半夜总是听见笑声,后半夜总是做同一个梦。我害怕了,同时也开始崩溃了。
我没敢告诉驴友这些事。
这一天,我提着一个篮子来到那个墓碑前。篮子里面装满了纸钱,还有三柱香。我捉摸着,烧点儿纸钱就可以摆脱了,我错了!
刚刚点燃的香没烧多久就灭了。我的心咯噔一跳,没风啊!咽了咽唾沫,颤抖的拿着打火机,去点香。幸好还可以点燃,我紧张的心还没放下。就看见,三柱香都断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开始下落。
看了看篮子里的纸钱,居然开始溢着鲜血。我整个人顿时忘记了呼吸。
“呵呵,呵呵……”刚一听见那女人般笑声,我撒腿就炮。
之后的事情更可怕了。我感觉上半夜那女人般的笑声离我更近了,好像在身边。而后半夜的噩梦也变得不一样了。我梦见屋子的门居然虚掩着,门外却再没有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由于我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驴友几个定是知道我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就请来了一个道士,虽然不知道这道士有多大能力耐,但人家穿的倒是有模有样。一身黄大褂,绘着太极八卦图案,背后背着一柄赤红色的桃木剑,左手拿着一个罗盘,显然一世外高人的形象。
“这位小兄弟,贫道我看你印堂发黑略带一些紫色,双目无神透着一丝死气。时日不多了啊!”这道士摇了摇头,就叹息一声。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大师……”我再也止不住眼泪,开始大哭起来。拼命拽着他的双腿,死活不松手。
见我哭的歇斯底里,驴友们也开始求情了。
“大师,你要多少钱?我们一定凑齐了给你。”
“是啊!大师,就救救大蛋哥吧!”
“大师,你救救我,我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见我们一个个发动攻势,大师也说道:“好,好吧,不过你要答应贫道一个条件……”
我一个劲的点头,哥们儿可不想死,死了多可惜,连女人都搞不到了。
只见道士从包里拿出一道符箓递给我随后说道:“你将这符好好保存着,切记,勿到危机存亡的关键时刻不得乱用。”
我从头到尾一个劲的点头,直到目送大师离去。
一句话乘着风,窜进我的耳朵。
“事情解决后来无静道观找贫道,有人问你,就说是无静道长的徒儿……”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我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摆放的符箓。这东西真的有用么?那个道士可别骗我。
不多时,那诡异的女人笑声再次传来,这次就仿佛在耳边。紧紧拽着符箓,也不怕被拽坏。
直到我迷迷糊糊地睡去,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虚掩着的门敞开着,屋子里除了我醒着之外,几个驴友都睡得死死的。我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我再怎么用力,还是平躺在床上,只能稍稍移动头部。急的我差点开始骂爹。
我想要大叫,让驴友们救我,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是没用。
完了,被鬼压床了?
噔噔!
有脚步声传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头侧过去,顿时后悔了。
那个穿着红裙子,披头散发的女鬼开始向我走开,我感觉天都快塌了。
她翻身坐在床上,一直盯着我看。我这才看清她的面貌,血肉模糊的半边脸,凸露出来的眼珠,范白的皮肤,尖锐的獠牙,挂着诡异微笑的嘴角。
我发誓这是我一生最难忘记的画面。我感觉我呼吸变得局促而沉重。
她抬起留有长指甲的双手顺利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我快死了。那尖长的指甲绝对刺进了我的皮肤。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但求生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不知是上天可怜我还是阎罗王嫌弃我,一股清凉的气流进入我的身体,是那个符箓。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盖在女鬼脸上。
杀猪般的声音在夜里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不久后,我背起行李与我的驴友道别,踏上了拜师学艺之路。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2篇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到了傍晚,子母江上很多渔民都回家了。赵四也收起了渔网慢慢的划着船准备回家。
子母江周围一片静谧。这时候突然“噗通”一声,有个人掉入了江中。
原是喝醉了酒的一个男子,不小心掉进了江中。那人本就喝了酒,头脑虽不清晰,但突然掉入寒冷的江水中,也是冷的刺骨的疼。他似乎清醒了一些,试着去划水,这时慌忙的都忘记了姿势,慌张又胡乱的划着,腿使劲的想要打出些水花,又因为太久没有活动,腿脚很快便抽筋了。要知道,在水里腿脚抽筋可是大忌。再加上这本是子母江上游。所以,哪怕会游泳现在也不管用了,很快,那男子就被冲到了下游,慢慢的便停止了挣扎。
一大早,赵四便起来准备打早鱼。
赵四的渔网,特别的密。不管是大的小的,他一概都捕。同行都劝说他这样会让鱼“断子绝孙”这样下去这子母江的鱼就会不断减少。可是赵四这个人才不会管这么多。他本来文化就不高,哪里懂得这些道理。
这时赵四把渔网撒到江中,远远看到有个什么东西被网缠住了,赵四慢慢把网拉近看了看发现是个被江水泡的发白的男尸。本以为是条大鱼,现在发现捞起来居然是个这么晦气的东西。那死去的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微张着,也许是死前太恐惧了才会是这个表情。
“呸,”赵四啐了口痰。“晦气。”
接着,赵四皱着眉头把尸体拉上了岸。报了警。
到了下午便听说有人来认领尸体。
远远走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头发有些花白,穿着朴素的黑色大衣。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眼睛红红的,手握成拳头,很紧张不安的样子。慢慢的把目光移到尸体上待看清之后,便大哭起来,哭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让周围的人都不忍的红了眼。
周围的民警拉着她,不敢让她再上前去。
这时,赵四却开口向老妇人要钱,一张口就是一万八,说是一大早打捞起死尸不吉利,得给钱,还有捞尸费。
老妇人本就面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妇人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在纷纷职责这个赵四的不是,老妇人哭着对赵四说道:“好人,行行好,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儿子现在都死了,我没钱。”
“没钱,那就借吧,反正现在尸体我就不能给你了。”赵四说完便把岸上的尸体又推到江水里去。
“这么冷的天,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老妇人已经泣不成声了,声音嘶哑的在呐喊着。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同情起老妇人,都说赵四这样漫天要价发死人财会遭天谴的,赵四不管,用渔网把尸体网在江水里泡着。
老妇人几次欲自己去江中把儿子捞上来,可是周围的警察都拦着她,不让她上前。
后来岸边的好心人纷纷捐出了自己的钱,一百的,两百的,五十的都有。好不容易筹集了六千多。再加上通过民警的协调,赵四终于退了一步,把六千块收下把尸体又重新捞回到岸上。老妇人给各位好心人磕了个头,慢慢的和亲戚们一起把尸体运回去。
赵四今天也不用再大鱼了,收拾了渔网,便回家了。
这赵四并没有马上把钱拿回家,而是在外花天酒地了一番才慢慢的回去。
这时候,快九点了,说晚也不算晚。但是一到冬天,这子母江附近几条路上的行人就寥寥无几。赵四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喝了点酒,想到今天发了一笔横财,心里特别的高兴,走路的时候步伐不是很稳,哼着曲摇摇晃晃的走着。他不怎么信那些鬼神的传说,所以他并不怕报应。
远远的,他听见似乎从江里传来一阵声音,音量不大不小刚刚被赵四听到,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在说什么,赵四听不太清楚。接着声音似乎更大了一些。可是赵四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酒醒了一半了。赵四觉得有点邪门便快步朝家走去。
终于回到了家中,家里烧着火炉,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躺在床上,赵四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妻子。妻子劝他把钱给还回去,毕竟这发死人财不好的。赵四根本不听劝,便不再和妻子争论,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天赵四起来的没有平常早,快到中午才去捕鱼。赵四心不在焉的撒开网,想起了昨晚江中男子的声音,有些出神,那江水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浑浊了。刚刚在周围捕鱼的渔夫现在也突然消失了,赵四看了看天,乌云密布。今天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没有说有雨呀,赵四心想。天色更加的阴暗了,赵四想还是赶紧回家,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应该是日子不好。
赵四正准备划船,突然一阵怪风,船左右的摇晃,赵四低头看着江面,江面有张男人的脸!只是一张脸,没有身体,被江水泡的泛白。吐着舌头,眼睛睁的大大的,这个男人就是昨天打捞起来的那个男的,不会记错,就是昨天那个死去的男人,赵四害怕急了,风还在一直的摇晃着船,赵四也控制不了不听使唤的船。
“噗通。”赵四掉到了江里,赵四很惊恐,他并不是害怕水,他本来就是渔夫,他识水性,他知道怎么做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可是现在是冬天,他四肢活动不过来,再说,水里还有一个非人类的东西,他好不容易抓到住了船准备慢慢爬上去,可是他感觉似乎有东西缠住了他的脚,把他狠狠的往下拉。赵四紧紧的抓住船舷,终于,赵四被拉进了江水中,水面冒了些泡便没有了动静。
赵四并没有死,他被同行给救了起来。他再也不敢去子母江捕鱼了,回到家之后赵四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的胆小怕事。而且他总是说自己身体很冷。每晚他都做噩梦,他的妻子让他去找个阴阳先生算一算,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赵四并没有去找什么先生,他固执的躺在床上,他一直说冷,他妻子更他盖了很厚的棉被,可是他还是说冷。家里的火炉也烧着,他还是冷。就这样一躺就躺了半个月。
那天,他妻子叫来了一个阴阳先生,姓王。那先生走到了赵四家门,并没有马上就进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对赵四妻子说:“这屋子,我不能进去。怨气太重。”
“王先生,我知道我家那口子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看他现在就躺在屋里,你不进去他怎么办呀?”赵四妻子慌忙问道。
“你丈夫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王先生反问说。
赵四妻子犹豫了一下便如实把那天赵四捞尸的事情给王先生说了一说。王先生想了想便说道:“我给你说,这个事情比较麻烦,不容易破解。你快去叫他把那天拿回来的钱给别人送回去,必须他自己去送,送完再去江边烧点纸。也许能够救他。”王先生说完便走了,也不过多停留。
赵四妻子赶紧进屋把王先生说的话告诉给了赵四,要赵四赶快去送钱。赵四也恍恍惚惚的答应了他的妻子。
第二天赵四准备去打听那死去男子的母亲的住址,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那男子的母亲,正准备去找那老妇人,却听捕鱼的同行回来说这几天江中又溺死一个人。赵四心里隐约觉得很不安,便问了那同行几句。
没过几天,赵四被发现暴毙在家中。
原来,那溺死的人就是那男子的母亲。因失去了儿子,想不通,便跳了江。
所以说,做人做事不可没良心。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3篇
恐怖鬼故事小说大全篇一
大约是封闭、狭窄的空间易使人产生莫名的恐惧,而电梯却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所以才会作为种种传说的高发地。
医学上认为,这是幽闭恐惧症。患者会在数分钟内恐慌增至极点,感觉自己濒临死亡的边缘,最后出现不能自控的行为。
其中的一种恐慌,大抵是由灵异事件引发,传说中电梯是个通道,通道的一头是阳世,另一端则是不可知的空间。
永远打不开的6号
这幢大楼一共20层,因为人流量很大,一大楼一共有6部电梯,双排的,每排三部,落地的镜面玻璃,电梯门也是那种能照出清晰人像的金属,映照出水晶灯的光亮,显得气派十足。上下按钮是全感应式的,只有在人体皮肤的直接触碰下才会亮。曾有人试着戴了手套再去按,结果没用。
但是,第6号电梯,似乎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开启过。
在大楼工作的小职员陈进起初以为,那是领导和贵宾专用。这不奇怪,因为工作性质,大楼里经常有重要领导来视察。但留心观察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陈进很好奇,他也看过卫斯理的《大厦》,对那个不可知的异度空间充满好奇。于是某天他早早来到大楼,决定一定要乘坐6号电梯。
时间还早,陈进看到除了第1部电梯正在上升外,其余几部都显示它们停留在1楼──包括6号电梯。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箭头朝上的按钮,2号电梯的门打开了。他探身进去,按下“20”,接着一个跨步出来;一会儿,电梯门自动合上了,接着指示灯亮:1、2、3、4……
他如法炮制地把剩余三部电梯送上了楼,最后,只有6号电梯了。
陈进再次按了向上的箭头,6号电梯的门打开了。他却愣住了,里面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
他40岁上下,穿着西装,衬衫领口解开着,领带像上吊绳一样垂在胸前。男人脸上都是汗,油油地泛着光,“地中海”头顶上紧紧贴着一缕被汗水浸透的头发。
男人看见陈进时表情很怪异,先是惊恐地往里靠了一靠,接着仓皇抬头看了看,见显示是1楼,以箭一般的速度撞了出来。
那真正是“撞”出来的──陈进离电梯门也很近,那人实实地撞在陈进身上后,马上踉跄着跑向大门,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呻吟。设想过多种结果,陈进从没想过会是这一种。他看着6号电梯,里面充满了未知,还带着一些刺激。迟疑了一会儿,陈进还是迈进了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陈进按了“14”,这是陈进公司所在的楼层。电梯平稳地上升了,没有任何异样。
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按照电梯6米/秒的上行速度,可以在10秒内到达14楼。这是一个非常短的时间,但在7楼,电梯“叮”的一声后,毫无征兆地停住了。
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写字楼,而像是一个大堂。一个25岁左右的女人,面容清丽,身材匀称。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有些眼熟。两人不知为何便争吵起来,女人掌掴了男方一耳光,男子盛怒之下,将女人推倒在地,双方扭打成一团。男人最后用力捏着女人的脖子,直至她双眼凸起不再挣扎。
陈进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他很想伸手去按关门键,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女人掐死。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到陈进醒来,已经在1楼大堂的沙发上,边上围着保安和陌生的人。据说,他被发现时躺在6号电梯里,门开着。陈进不敢描述见到的一切,只推说自己中暑昏倒。便挣扎着离开了。
很快,陈进辞职离开了大楼。他再没坐过6号电梯,也不愿去追究那一幕。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陈进看到一条新闻。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大楼,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被绑在电梯上方,大约已经遇害了一年。凶手被抓捕,正是遇害者的情人、大楼的某位领导。他约她至办公室谈分手不成便生了杀人之心。随后将尸体固定在电梯上,用麻袋和胶带纸固定,又利用职权让这部电梯不能乘坐。
被抛尸的电梯,正是6号。
凶杀案的破获缘于男人的自首,他说自从抛尸后,每次单独坐电梯,打开的永远是6号。一次他硬着头皮坐了进去,电梯在凶杀案发生的7楼停了下来,门怎么都关不上。他在电梯里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几乎发疯。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涌了上来,陈进看了看报纸右下角的小图,赫然就是那个从电梯里冲出来的男人。
没有人修的电梯
安娜工作的单位在庆春路,单位里有两部电梯。一部客用电梯在大门,一部工作人员电梯在侧门。
工作人员电梯有些老旧,门是绿色的,斑驳的锈迹,上升的速度也很慢。加上单位食堂的原料也从这里运,地板的缝隙里常嵌着菜叶,空气有些污浊。
某个夏日,安娜办事回来,远远地看到电梯门要关了。她喊了一声,门就又晃悠悠地打开了。安娜匆匆跑进去,说了声“谢谢”,角落里有人小声回答,不用谢。
安娜这才看清楚,电梯里还有一对母女,母亲穿着油渍斑斑的文化衫,女儿穿着宽大的运动服,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从穿着来看,不像是城里人。
出于热心,安娜忍不住问,你们找谁啊?这不是客用电梯。妇女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坐错了,想到3楼的饭店找工作,外面贴着招聘启事,不留神走错道了。
没关系,一会儿你们坐到一楼,从正门进去,就能到三楼了。
谢谢你啊。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冲身边的小女孩说,快叫阿姨。阿姨。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可爱。
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电梯出故障了。安娜沉住气,找到记忆中报警按钮的位置,用手指摸到,狠命地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有人吗,安娜大声喊。没有任何回应。小女孩嘤嘤地哭了起来。别怕,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女人开始安慰孩子,但女孩忽然呜呜地哼了起来,像只迷路的小猫。
妈妈,我怕,好黑。
安娜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便顺着声音摸着,想去安慰小女孩。但摸到的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哪里?她惊恐地问,怎么找不到你们?
妈妈,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我好热好热。
安娜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她被无边的黑暗包围着,小女孩的抽泣一声紧似一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空气的温度炙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安娜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哗”,电梯门忽然打开了,一道白光刺破了黑暗。修理工奋力地把门拉开,电梯卡在5楼和6楼之间。他们用力把安娜拉了出去,她气喘吁吁地说,快,还有人在里面。
没有了啊,修理工用电筒照了一圈后,疑惑地说。不可能,还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她挣扎着站起来,电梯里空空如也。安娜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凉意,那女人呢,她的小孩呢?
修理工继续说,还好今天故障排除得快,不然这么热的天,在里面会被活活闷死的。呶,两年前也是这么热的天,这部电梯在维修,不知道为什么一对母女坐了上来,结果电梯动不了也打不开,被人发现时,两个人都闷死在了里面,把墙都抓烂了……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4篇
在美国弗吉尼亚州首府里士满市以东的20英里处,有一座历史悠久的雪莉庄园,300多年来一直是普拉特家族的祖宅,也是美国最豪华的庄园之一。5月,雪莉庄园的主人普拉特先生过世之后,他的侄子希尔一家搬进了这里。
希尔和妻子决定将老房子进行彻底装修,在清理阁楼时,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长发白服,画中人有一种忧郁婉约的美,深情似笑非笑,颇似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画框的雕文,华丽优雅,应该是幅很有些年头的作品。妻子苏珊和女儿露丝都很喜欢这幅肖像画,她们让佣人把画挂在楼梯的一侧,这样每个经过的人都能欣赏到。
装修完成后,邻居斯达一家前来拜访。经过楼梯间,斯达注意到了那幅画,他走近两步,戴着老花镜仔细欣赏。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似乎被画中的美人吸引住了,就在他凝神注视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冷风,紧邻楼梯的餐桌上,蜡烛灭了大半。
斯达先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可怕,一道道青筋像蛇一样爬满了他苍老的脸,他的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绿,脑门上渗出了一滴滴冷汗,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片刻之后,斯达先生的鼻子和嘴里流出白沫,四肢抽搐。当他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医生判定他死于心肌梗死,死因是突然受到了剧烈的刺激。
斯达先生为什么会死?他在那幅画里究竟看到了什么?希尔一家永远忘不了老人临死时的恐怖表情。这件事过去不久,一家人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那幅画依然放在原来的位置。希尔认为那只是个偶然事件,而斯达先生的儿女也没对死因过多怀疑,斯达先生的心脏一直十分衰弱,这几年间多次犯病,进医院抢救过几次,应该是死于心脏病复发。然而,一个人的到来,为这件事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5篇
毕业以后,缘分学心理学的美玲被分到了一家疯人院。美玲和同学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恶魔般的地方,这里关着的全是一些精神病人。美玲真的很不愿意来到这家疯人院工作,但是上级领导许诺,只要她在这个地方工作3年时间,她回到城市以后就是一个科级的干部。
没有两个同学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当上科级的干部,当然说的是那些没权没势的同学,自己也是没权没势的人群当中的一个,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就能够在这个鬼地方带上善良,就能够成为科级的干部,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也有一些同学因为受不了这个地方,最终选择了放弃。
自己不一样,她渴望尽快的成功,因为自己的家人,每一个似乎都很成功,有着亲爱的,有做政客的,他们的来头都不小,只有自己还是这样的样子。他心里非常的不服气,总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那些亲戚一样,,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有着光荣体面的工作,如果自己不走这个捷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这个工作。
最后,美玲还是答应了来到这里工作。这里的工作不但不轻松,而且还非常的危险,这里有些病人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他们需要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面,而是设定时都给他们打针吃药,通常是男人的工作,但是有时候有些突发情况,女人也许就要做这样的力气活。
美玲最害怕的就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不要自己还没有当上科长,自己的小命就已经被丢在了这里。她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她总是感觉这座疯人院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又有哪一家疯人院是正常的呢!这一切肯定就是自己太过敏感,在这里的人都是不正常的,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有谁是正常的呢!她可是害怕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也会变得这样的不正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家里的病人?
美玲现在才知道,精神病人有多惨,他们经常吃不上饭,而且还会被打一顿,每天都会吃不少都要打不少的针,他们脑袋里面想的东西,都是常人不可以想象的,他们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但是他们内心的渴望从来没有想念过,他们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从这个枷锁里面挣脱,从这座疯人院里面逃出去。所以她能够看见疯人院的墙壁上,有很多人画上的门,他们晚上从这些虚拟的门洞中逃走,但是每次都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尽管是这样,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美玲发现其中一个病人非常的奇怪,听说他在进来之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大家都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做杀人狂。听说他有一次把一家五口男女老幼全部都给杀死了,这是一次轰动整个国家的灭门惨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杀人狂忽然就像是鬼上身一样,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他每天都缩在墙角,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
就说是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会大叫着不要不要,他还是挥舞挥舞起双臂驱赶着什么东西。难道他能够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面,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的东西。美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样不是搞笑吗。对方明明就是一个病人,他的思维是常人不能够了解的,他能够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是他能够看见的东西,大家都能够看见,他能够想到的东西大家也都能够想到,他说的东西大家能够理解,那么他就不会被关在这个疯人院里,而是会直接送去刑场,让他为那5个人偿命。
美玲非常讨厌这个杀人狂,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不回了金家的家庭,把人家赶尽杀绝,他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说不定这个5个人在天有灵,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他们之所以不想杀死他,就是想让他得到更多的报应,忍受更多的痛苦。有时候是对这些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就连死都不可以,那就得不到解脱,会永远痛苦的生活着,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
美玲心烦的时候,看看这个杀人狂躲在墙角,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墙壁,眼睛紧紧地闭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头,整个人好像要钻进墙壁里面一样。可能他又看见了恐怖的东西,在他的内心世界,也许真的有5个狰狞恐怖的鬼在向他们索命。美玲不打算理这个杀人狂,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可是这个杀人狂突然跑了过来,撞在门上面,不停的拍打着门,他惊恐的大叫道,“求求你放我出去,他们每天都来折磨我,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求求你让我死吧,我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我求求你快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美玲不耐烦的说道:“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因为你杀了人心中有鬼,才会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有鬼,事实上这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你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不要耍花样。不知道你是真疯还是装傻?还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总之你现在在这里,就要遵守在这里的规矩,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男人惊恐地说到:“是真的,我觉得没有骗你,他们就在我的身边,难道你看不见他们吗?他们浑身是血,想要找我报仇,我知道是我还是他们的,但是我不会再说你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一直缠着我,想要不断的折磨我,他们不会轻易的饶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美玲你打算离开的时候,看见男人用自己的头在草地上狠狠的撞着,她本来想打开房间的门制止男人。但是房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她记得小时候上的蚂蚁,她按响了警铃,工作人员开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还在自残。并且他们都听见了这个男人嘴里发出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有老人的有小孩的有女人都有男人的,每个人的声音都非常的恐怖,每个人都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最后男人躺在地上不动了,而且都没有自动打开了,当他们进去的时候,而且这个男人已经死掉了,看来那5个可怜的灵魂,已经为自己报了仇。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6篇
恐怖鬼故事小说大全篇三
两个小时前,乔染的姑妈乔老太太提出要上厕所,于是乔染小心翼翼地把姑妈扶进盥洗室,将她安顿在抽水马桶上,把一本园艺杂志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又按照惯例听她抱怨了几句今天的早餐,最后才微笑着关上门离开。
乔染用最快的速度从楼下厨房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有一只活的蟑螂,是她今天早晨打扫厨房时,在柜子底下发现的。
乔染带上这个小家伙,又悄悄走上楼梯,卧室的门开着。她来到盥洗室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她看见姑妈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那本园艺杂志。乔染打开盒子,蟑螂倏地一下从门缝里爬进了盥洗室。
乔染关上了盥洗室的门,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绳子,将它的一头拴在盥洗室外侧的门把手上,另一头则拴在跟盥洗室平行的卧室门外的木头楼梯上,然后关上卧室的门。
现在,她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提上篮子离开这幢房子就行了。
这是乔染不久前想出的方法,她发现,虽然盥洗室的外侧无法把门锁上,但只要用绳子把门把手牢牢系在某个固定的东西上,就等于在外面上了锁,如果没有她,任老太太喊破喉咙也开不了门,而且这方法既简单,又不易露出破绽,事后只要扔掉那根绳子,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那只蟑螂,乔染一想到它就禁不住会露出微笑。谁会想到这个刁钻刻薄,毫无同情心的老太婆最怕的东西居然是蟑螂,当她被锁在那个狭小的盥洗室里,独自面对这可怕的爬虫而无处可逃时,可想而知,她的心脏该承受多大的压力。恰好,她的药又不在手边。
乔染离开家时,听见楼上传来急迫的拍门声和轻微的呼救声,她没有犹豫,只是微微一笑,便干脆地关上了门。
盥洗室的窗户在半年前就坏了,根本打不开,她曾经跟姑妈提过多次,但为了省钱,她就是不肯找人修,乔染想,幸好那窗户打不开,否则,可能真的会让邻居听见动静。
在门口碰上住在街对面的史奶奶,她很热情地对史奶奶说,她得赶着去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一种姑妈很喜欢的打折生牛肉,当然她没忘记把口袋里的字条拿给史奶奶看,“姑妈怕我会买错,还特意写了张条子给我。”有了这张字条就可以证明,她离开家时,姑妈还活着。
乔染是从三年前开始搬来跟姑妈乔老太太同住的。她以前住在上海郊区的一间出租公寓内,靠给一家餐馆当服务生维持生计。丈夫活着的时候是一名普通的汽车司机,但他们结婚没多久,他就因为一次车祸死了,自那以后,乔染就一个人生活。因为不得不偿还给丈夫看病欠下的债,当时她的生活相当困窘。
乔老太太在亲戚中名声并不好,在亲戚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典型的势利小人,她从不跟穷亲戚来往,更别说接济他们了。所以当乔染得知姑妈有意接她同住,并帮她摆脱困境时,她感到非常惊讶。
乔老太太在中产阶级生活的市区有一栋很不错的两层楼房子,虽然算不上豪华,但非常舒适,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姑妈的邀请。
最初的一个月,她们相处得还算不错,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姑妈的自私和坏脾气越来越暴露无疑,尤其是她去年中风,腿脚开始不灵便之后,她对乔染就越来越挑剔,似乎无论乔染做什么,都不能让她满意。
乔老太太向乔染许诺,自己死后会把财产全留给乔染。她甚至把遗嘱拿给乔染看,但条件是,在她人生的最后岁月,乔染哪儿都不能去,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年来乔染忍气吞声地为姑妈做牛做马。
她现在已经越来越厌烦这样的生活了,她真想早点摆脱这个自私可恶的老太婆,但如果两手空空地离开,三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所以思前想后,她决定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乔染望着地板上已经断气的姑妈,心里漾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她小心地在马桶后面找到那只依然活蹦乱跳的蟑螂,一脚踩死,随后用纸巾包住蟑螂的尸体扔到了垃圾箱里。
接着,她又回头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7篇
恐怖鬼故事小说大全篇二
白素拒绝了女医生的挽留,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和她一起等电梯的那个胖大婶,一直不停地偷偷打量白素。进电梯时,胖大婶还好心地伸手扶了她一把:“_,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生病了?”
白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旋风紧跟着她刮进了电梯里。那是一个穿着黑裙的高挑女子,厚厚的嘴唇生得极美极艳,眉眼间有几分舒琪的味道。
黑裙女子名叫苏拉,她和白素原本一起合住在白素父母留下的1103室里,每天同进同出,关系很不错。没有人知道,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拉搬出了白素的1103室,却在两天后租下了与它一墙之隔的1105室。
从那天开始,苏拉与白素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在电梯中遇见,还会时不时地针对白素说些冷嘲热讽的话。
白素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几步,站到了电梯的角落里。但很显然,苏拉也听到了胖大婶的话。她从一进电梯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白素,然后紧盯着那条慢慢沁出血来的裤子,叽咕一声笑起来:“_不会是刚做完流产手术吧?”
白素扭头一看,灰色的长裤上已经开了一大片红花,她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苏拉冷冷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孙大少爷出去泡洋妞了,你可要节哀顺变,小心悲伤过度引起失血过多哦!”
电梯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胖大婶尴尬地看着白素,又悄悄地拉了拉苏拉的衣角。苏拉却像是得到了她的鼓励似的,仰起头,用更加冰冷的目光盯着白素,嘴边也露出一丝挑衅的笑。
白素的眼前模糊一片,她看见苏拉脸上的讥笑逐渐扭曲成大大小小的漩涡,像是要把她整个儿吸进去一样。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种眩晕感,却发现自己的头反倒更加痛了。
恰在这时,电梯“当”地一声停在了十一楼。白素抢先一步走出电梯,把苏拉尖酸的嘲笑声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阳台上放着一盆迷迭香,那些银绿色的叶子一片片地长得极茂盛。白素每天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这盆不开花的花浇水。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盆迷迭香是孙子楚和白素第一次约会时,特意买来送给她的。白素每次看见它,就好像看见了孙子楚明亮的脸庞。虽然,孙子楚后来又送来了许多茉莉、栀子、月季……让各种各样的花开满了白素的阳台,但她依然最爱这盆不开花的迷迭香。
白素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叶片,冰凉的触感立刻从她的指尖传遍了周身。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大冷战,这些年来,施肥,浇水,捉虫,自己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怎么这花还是不开呢?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白素趴在猫眼后看了一眼,飞快地跑回卧室里换了一条淑女裙,涂上了粉色的口红。跑去开门时,她又用双手狠狠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试图让气色变得更好一些。
门开了,孙子楚的母亲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打量了白素一阵,淡淡地说:“这样穿着还不错,只是口红的颜色太淡了,看起来冷冰冰的。”说着话,她伸手在皮包里摸索一阵,递给白素一支口红,“以后就用这种吧。想做我们孙家的媳妇儿,不会打扮怎么行?”
虽然孙子楚在去美国留学前,执意和白素订了婚,可孙太太仍然不太喜欢白素。偶尔过来探望她一次,也只是被迫于孙子楚的请求,做做样子,从来没给过白素好脸色。
白素认为这支口红是孙太太开始接受自己的表现,她高兴地接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谢谢妈妈!”
孙太太低低地“嗯”一声,用手抚了抚沙发垫后,坐了下来:“子楚刚刚打电话回来,说在美国又结识了不少女朋友呢。你的这支口红,还有我用的那一整套兰蔻,都是一个名叫Anday的漂亮女孩子给我寄过来的。她们美国妞的眼光和我们就是不一样,这么鲜嫩的颜色怎么会适合我这个老太婆呢?”
白素听了这话,脸色显得更加青白了。孙太太也不再多看她一眼,皱了皱眉,拎起包就开门走了。
白素挣扎着站起身,想要到卧室里给孙子楚打给个电话,却发现裙子湿漉漉地粘在了腿上。好难受!她伸手到背后一摸,粘糊糊的一手——全是血。
那片红色刺得白素眼睛疼,她闭了闭眼,终于倒了下去。
为什么总是睡不暖和呢?白素裹紧了被子,却依然没能吸收到任何热度。
不知道是为什么,白素觉得自己很冷很冷,身体里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她和孙子楚在一起时,这张大床是从来没有这么冷过的。
孙子楚总是喜欢和白素在床上拉拉扯扯,亲一下,还要再亲一下,两个人纠缠翻滚在一起时,空气是热的,床被是热的,就连淌下来的每一滴汗都是滚烫的。谁会在那个时候,感觉到冷呢?爱情可以让世间万物都随他们一起燃烧!
电话铃声响起时,白素仍然在做梦。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说:“喂……”
听筒里传来风铃的声音,“丁零零……丁零零……”又像是孙子楚高兴时的笑声。白素揉了揉眼睛,哪来的风铃?是孙子楚在电话里笑,还有他温柔的声音:“素素,我明天回来。”
白素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兴奋地握着电话,问个不停:“真的吗?你是来接我去美国的吗?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电话里安静异常,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孙子楚的哽咽声:“嗯。我永远陪着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白素兴高采烈地跳下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又去阳台上为那盆迷迭香浇水。太阳很大,许多娇滴滴的花儿都因为缺水枯死了。只有那盆三年都没开过花的迷迭香,却在这时候开出了一咕噜一咕噜的蓝色小花,像泪珠儿一样晶莹得惹人怜爱。
墙上的电子日历显示为七月二十日,星期五。白素敲了敲头,不是刚过了周日么,怎么突然就又是星期五了?她心疼地摸了摸那些枯掉的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忘了浇水。
好不容易等到迷迭香开了花,自己却要和孙子楚离开这儿了。白素看着那些蓝色的花骨朵儿,苦恼地咬了咬唇,临走之前,她一定要给它找个好归宿。
就在这时候,白素突然看见了在隔壁阳台上晾衣服的苏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当天晚上,她就去菜场买了很多苏拉爱吃的菜,然后敲响了1105室的门。
苏拉打开门,看见白素,顿时愣住了。白素微微一笑,低声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酱香鸡……”
苏拉还在犹豫。白素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含着泪说:“你是我的亲妹妹啊,你打算永远和我这样生疏下去吗?”
说完话,白素像往常那样张开了双臂。没过一会儿,苏拉就扑过来,伏在白素的肩膀上小声抽泣起来。
二十多年前,几乎是在白素母亲怀孕的同时,她的丈夫有了一个漂亮的外遇。那个外遇在白素出生不久,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虽然父亲百般遮掩,白素五岁时,白素的母亲还是发现了丈夫的那个外遇,还有那个隐瞒了她五年的大秘密——私生女苏拉。
白素的母亲是个很果敢的女人,她既不哭也不闹,只是不动声色地核查了苏拉与丈夫的DNA配对情况,又找私家侦探查出了丈夫和外遇在另一处买的房。证据确凿后,她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尖刀敲开了那个外遇的房门。
那个夜晚对苏拉和白素来说,都是一场骇人的噩梦。白素的母亲持刀砍伤了赤身裸体的丈夫后,又去追杀那个外遇。两个人在楼梯上厮打时,她被那个外遇推下楼,跌断了自己的脖子。
父亲把苏拉带回了家,让她和白素相依为命,自己却在办完妻子的丧事后,永远在这座城市里消失了。有人在清河上游的大桥上见到过他,却没有人知道他最后到底去了哪里,只有白素隐约感觉到,她和苏拉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那天起,白素既是苏拉的姐姐,又是一家之主。她用父亲留下来的微薄财产把苏拉和自己养大,两个人好得像一个人一样,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直到,她们在大学校园里遇见了孙子楚。
孙子楚和白素同岁,却早她们一年入学。迎新生晚会上,白素第一眼看见孙子楚便爱上了他。那样好看而且温柔的男人,白素觉得自己就是为他而生的。但很快的,她却发现苏拉和孙子楚的关系很不正常。
每一次和孙子楚相遇,苏拉都会抓紧白素的胳膊,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警告,又像是生怕他抢走自己的宝贝一样。白素这才明白,苏拉只是害怕失去自己。
为了苏拉,白素和孙子楚达成约定,等到大学毕业后再续前缘。可白素没有想到,就在一年前,她和苏拉举行毕业典礼的那个晚上,苏拉和孙子楚酒后乱性,被白素发现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白素坐在苏拉的身旁,听她说着过去的那些往事,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了,却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苏拉沉默一会儿后,突然哭起来,拉着白素的手说:“姐姐,我一直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和孙大哥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傻妹妹,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啦。我和子楚借着这个机会把你赶出去住,就是为了让你离开我,真正地独立起来。”白素把苏拉揽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人总是要学会自己长大的,你不会怪姐姐太狠心吧?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还有那盆迷迭香,我也一起交给你啦!”
苏拉胡乱地擦了把眼泪,瞪大了眼睛:“姐姐,你要去哪里?你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肯定还没完全恢复呢!”
白素怔住了,她流过血吗?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苏拉的话像是解开了白素的魔咒,她大叫一声蹲下身去,全身的鲜血都顺着裙底汩汩地流了出来。只一瞬间,便染红了身上的那条淑女裙。
鲜血流干时,白素终于想起来了——上个星期五,孙子楚的母亲走后,她就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了。原来,今天是自己的回魂夜啊!
苏拉尖叫起来,就在她准备拨打120求救的时候,一个男人阻止了她。他从门外缓缓地走进来,抚摸着白素说:“苏拉,不用打电话了,她在七天前就已经死了。”
男人话音刚落,瘫倒在地的白素就变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很快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素”从尸体上跳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子楚,你终于回来了!”
孙子楚紧紧地抱着“白素”,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苏拉躲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怎么会这样呢,姐姐居然在七天前就死了,她居然和一个死人在一起待了整整一个晚上。而孙子楚,现在居然在和一个鬼魂拥抱。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家打开了电视机。苏拉听见,晚间新闻的女播音员正用沉痛的声音说着:“空难搜救工作今天已经结束。现在正式公布七月十九日遇难的人员名单:李家军,王烨,孙子楚……”
天哪!孙子楚昨天遇到了坠机事故!苏拉伏在地上痛哭起来,这两个傻瓜,都这样苦苦地撑着不离开,只是为了再见对方一面吗?
孙子楚转过头,冲着苏拉点了点头,然后更加用力地抱住了“白素”,两个人化作一道白光,飞入了那盆盛开的迷迭香中。
鬼故事小说短篇 第8篇
跟许多医院一样,这家医院也没有四楼,而是直接跳到了五楼。幸好我住的是三楼,在病房里还不至于会有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我住的双人房,但另一个床位却是空的,就像是一间宽敞的单人房。
把东西衣物都安置好后,我先是躺在床上让护士打点滴,护士离去后,我百般无聊地看着点滴一滴滴地滴落,直到感觉眼睛发麻后,我起身翻查床头柜的抽屉,看看之前的住院病患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但我只在第一层的抽屉里发现一本标示着住院注意事项的手册,其他抽屉里什么也没有。
我在床上坐好,翻阅起那本住院手册,无聊地开始一一比对各病房的差异:“好啊,其他病房还有电视冰箱……”
翻查了几页后,我注意到其中一件事项被红笔圈了起来,似乎极为重要。我看了一下,那事项只是写着:“本院门禁为十点,探视的家属及朋友请于十点前离院,并请病人于十二点前就寝。”
这没什么吧,病人本来就是该早点睡觉的。我往后翻了一页,发现还有一个事项是被红笔所圈起来的,这个注意事项就比较奇怪一点:“十二点过后若同病床的病人按下紧急呼叫铃,请勿慌张。”
搞什么?打错字了?应该是把“同病房”打成“同病床”了吧,我猜。再怎么挤也不可能两个人挤同一张床吧。我阖上手册,从包包里拿出自己带的书看了起来。
晚上十点,护士帮我将点滴拿下来,给了我晚上要服用的药,并且吩咐我晚上早点睡后便离开了病房。但可能是因为我平常生活就日夜颠倒的关系,我在床上折腾到了十二点多仍没有睡意,于是只好打开床头灯继续看书。
等到眼睛有了倦意,我才将书收起来并要关上床头灯,但当我的手压在床头灯开关上正要按下时,我看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我快个一两秒关掉床头灯,我可能就看不到这一幕,但我偏偏看到了。一只苍白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跟我按在床头灯开关上的手仅仅只有几厘米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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